贺兰月神色正经,拧着眉看了一会儿,眉头凝得很紧,随即看了一眼身旁的蒲察晟:“阿晟,有把握吗?”蒲察晟看了地图许久,最终点点头:“有七成把握。”他口中的七成,那便是胜率极大了。贺兰月松了口气,又听蒲察晟对冯乘景道:“只是这处,或许要与大靖合作,来个前后夹击。”“可以,我会去找大靖军商谈。”冯乘景点头。 贺兰月则笑了笑:“阿晟,没关系的,你做得很好。”“冯乘景的感情史恐怕传遍了大靖,若是此时我与他有关系,很容易被看穿身份的。”这话一出,冯乘景哑口无言,只得闷着气饮茶。一行人就此在边城入住。几日后。三人拒
贺兰月则笑了笑:“阿晟,没关系的,你做得很好。”
“冯乘景的感情史恐怕传遍了大靖,若是此时我与他有关系,很容易被看穿身份的。”
这话一出,冯乘景哑口无言,只得闷着气饮茶。
一行人就此在边城入住。
几日后。
三人拒绝了县令要陪同游玩銥誮的提议,自行上了街。
街上到处都是人。
蒲察晟和冯乘景各走在贺兰月的两侧,一方面是为了交谈顺利,一方面也是为了能有什么意外时第一时间护着她。
贺兰月挽着蒲察晟的手,借着说笑时,压低的声音问冯乘景:“你的传信人还未出现吗?”
“快了,在前方。”冯乘景看向前方的一名乞丐。
两人互相交换眼神后,那名乞丐朝无人的巷子口走去,冯乘景便领着两人跟了上去。
待远离喧嚣,到了巷子口。
那乞丐先是警戒地看了眼贺兰月和蒲察晟两位生人。
冯乘景出声介绍:“这是辽北公主和蒲察将军,自己人,直说无妨。”
有了这话,那乞丐眼里的戒备才消散开。
他从衣服里头掏出一份地图来。
“公子,这是东方彦的藏身之所,就在边城最西方,地势易守难攻。”
那乞丐说完便迅速离开了。
图纸从冯乘景手里看了一圈,便递给了贺兰月。
“棠儿,你看看。”
贺兰月神色正经,拧着眉看了一会儿,眉头凝得很紧,随即看了一眼身旁的蒲察晟:“阿晟,有把握吗?”
蒲察晟看了地图许久,最终点点头:“有七成把握。”
他口中的七成,那便是胜率极大了。
贺兰月松了口气,又听蒲察晟对冯乘景道:“只是这处,或许要与大靖合作,来个前后夹击。”
“可以,我会去找大靖军商谈。”冯乘景点头。
三人商谈完严密的计划过后,便兵分三路。
冯乘景去调大靖官兵,蒲察晟召集辽北手下,贺兰月则回府修书回辽北,让辽北边境之城做好严防死守,待东方彦想逃回辽北时也能逮个正着。
计划选在三日后正式进行。
据线报说,这日是东方彦部落的采购日,是难得能开部落入口的日子。
守卫也会在这天疏散。
届时由蒲察晟和贺兰月先伪装进入东方彦部落内部,待时机一到,以烟花为信,冯乘景与大靖官兵便夹击攻入。
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。
烟花窜上天的同时,冯乘景领兵而入。
东方彦猝不及防,等反应过来那送菜工的真实身份时,蒲察晟的弯刀已经朝他身前飞来。
“独孤公主,我倒是小瞧你了。”东方彦飞身躲过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贺兰月冷下声音:“东方彦,何必冥顽不灵?趁早收手,跟我回去,我还能赏你个全尸!”
“哼,辽北本就是我东方家的天下,我至死也绝不向你们独孤家妥协!”
东方彦眼神凌厉,朝手下示意过后,其他人猛地朝蒲察晟纠缠而去。
而他便孤身直直朝着贺兰月以剑刺过去。
“公主!”蒲察晟紧张喊了一声,弯刀利落解决身前的对手,疾步朝贺兰月而去。
贺兰月利索躲过东方彦的第一击,眼神凌冽拔剑反手刺去。
那剑入了东方彦的肩头,东方彦眉头一紧,眼里冒出凶狠之意来,抬手猛地一震。
力道重极,贺兰月额头冒出细汗才生生压住剑来。
她双手狠狠用力,将剑硬生生再度往里刺去。
东方彦闷哼一声双腿跪了下来。
贺兰月便抽剑,趁机正对着他的胸膛攻击而去。
可就在剑头要逼近之际,东方彦唇角一勾,不等贺兰月反应过来,他竟反手倏地从衣袖中射来暗钉!
“公主,小心!”
蒲察晟猛地扑过来,将贺兰月护住的同时,又挥刀而去。
弯刀极快,东方彦得意的笑还挂在脸上,下一刻却瞪圆了双眼,满是不可置信地直直倒了下来。
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脖颈处流出。
东方彦彻底没了声息。
冯乘景也在这时领兵赶了过来,所有的东方部落遗兵被紧随其后收监。
“公主,你没事吧?”蒲察晟紧张地看向贺兰月。
贺兰月摇摇头:“没事。”
听见这话,蒲察晟才算是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。”
确认好贺兰月的安危,蒲察晟却突然失了力气般,口中猛地吐出一口血来,整个人瘫软倒下。
“阿晟!!”
贺兰月伸手接住他,触及他后背时,却摸到一片湿意!
全是血!
东方彦的那三枚暗钉,蒲察晟打掉了两枚。
剩下一枚他是以身挡下的。
那暗钉东方彦是下了死手发射出来的,正对着贺兰月的心口,若是中了,贺兰月必死无疑。
而蒲察晟以后背挡下,又有身形做挡,好在并未伤及肺腑。
更所幸的是,无毒。
医官将其取出后,只需好好休养即可。
取钉需生生划开他的背脊肉,蒲察晟疼得醒了过来,在明白此刻处境时,他看了眼守着自己的贺兰月,苍白的脸上漾出一抹安抚的笑来。
“公主,取钉吓人,你别看了。”
贺兰月瞪了他一眼,眸中盛了泪: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就不必想着我了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我守着你,不准多言了,疼的话我的手让你咬!”贺兰月担心得很,直接伸出了手。
蒲察晟忍不住笑了,随即低声道:“我会咬疼你的。”
“我不怕!”
“公主,我可以咬木条,”蒲察晟顺手拿起医官备好的木条,想了想,却又道,“但如果公主愿意让我牵住你的手,我想我会忘记疼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贺兰月的手已经紧紧牵住了他的手,她眸色认真:“我给你牵。”
蒲察晟怔住。
下一刻,医官取出他背脊中的暗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