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月动作一顿,抬眼看去:“有什么事?”“公主,所以昨日冯乘景与你共乘马车,是在谈这件事吗?”蒲察晟憋了半天,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。贺兰月愣住,她没想到蒲察晟欲言又止半天,竟然是想在意这个事。她心里憋着的那股闷气,莫名在看见蒲察晟的这副认真神态时泄了大半。贺兰月扯了抹笑,点点头:“当然了,你当时看见了?” 贺兰月沉默下来,不知在思索什么。冯乘景心下收紧,叹息道:“棠儿,你放心,我也是为了大靖和两国交好着想,东方彦这个毒瘤总要去除,不然不管是对辽北还是对我们中原都是心腹大患。”“所以,这次我们只谈公事,我绝
贺兰月沉默下来,不知在思索什么。
冯乘景心下收紧,叹息道:“棠儿,你放心,我也是为了大靖和两国交好着想,东方彦这个毒瘤总要去除,不然不管是对辽北还是对我们中原都是心腹大患。”
“所以,这次我们只谈公事,我绝不会因私情而纠缠你,我保证,这样你可放心?”
他眸色真挚,贺兰月沉沉凝视许久,最终还是点了头:“可以。”
达成约定后。
隔日,贺兰月便向女皇提出了想法。
“母皇,儿臣已查到东方彦如今藏身于大靖与辽北的交界边城,特请示微铱驊服去往边城,查明窝点将其一网打尽!”
女皇应允下来,“你一个人去朕不放心,让蒲察晟与你一同前去吧。”
贺兰月神色一僵,念及最近这几日自己与蒲察晟的处境,正要拒绝,蒲察晟却恰好过来觐见。
女皇当即让他进来,将这事同他说了。
蒲察晟看了贺兰月一眼,正色答应下来:“蒲察晟领命。”
“蒲察将军不必勉强!”贺兰月忍不住开口说,“拓跋将军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你最近还是好好陪陪她,我这一去大靖边城估摸着要一段时日,到时拓跋将军又离了都城,我岂不是拆散你与拓跋将军?”
听闻这话。
不仅是蒲察晟,女皇也跟着诧异起来,“棠儿,你这话是何意思?难道阿晟与铃儿……”
贺兰月冷着声音:“听闻蒲察将军与拓跋将军情投意合。”
“没有!”蒲察晟有些急促地否认,他眼底透出一抹委屈来,“公主,你怎能乱说?”
“我可没有乱说,你腰间她送你的项坠便是最好的证明!”贺兰月道。
蒲察晟低头看了一眼,忙道:“这是我自己的,不是她送的!”
听见这话,贺兰月一愣。
她这才后知后觉记起来,蒲察晟似乎确实说过他自己有了项坠。
竟是误会一场。
霎时,贺兰月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女皇围观全程,眼底深处含了一抹笑意,“好了好了,你们两人的私事和误会私下去解决吧,如今先谈正事。”
两人这才恍然回神,面上皆透出不自在来。
贺兰月低下头:“让母皇看笑话了。”
“无妨无妨,”女皇笑了笑,摆摆手,随即聊起正事来,“只是你们二人若去大靖查探,该乔装,也要有引路人,朕记得蒲察部落便有位中原夫君,阿晟,你去寻寻。”
听闻这话,不等蒲察晟应下,贺兰月率先开了口:“不必麻烦,母皇,儿臣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中原人。”
“是谁?”女皇问。
贺兰月迟疑片刻,道:“冯乘景。”
这个名字一出口,女皇的脸色显然僵了一瞬,蒲察晟更是愣住。
女皇眉头稍稍拧起,忍不住问:“棠儿,你与冯乘景已经和离,难不成……”
贺兰月意会过来母皇的意思,凛神解释:“不,不是的。”
“那我们辽北有那么多大靖人,何必非要让冯乘景与你们一同去?”女皇不满冷声道。
贺兰月正色道:“母皇,冯乘景乃是大靖太师之子,这则身份在大靖远比嫁入辽北的大靖人行事方便,并且他的这层身份能寻到的消息也自然更广阔些,东方彦的下落便是由他告诉儿臣的。”
她神色自然,坦然分析,看不出丝毫感情留恋。
可女皇到底还是不放心:“但你们毕竟……”
“母皇,公与私,儿臣分得清,冯乘景这人虽然在我与他的感情上有过污点,但人品二字儿臣还是信得过的。”贺兰月凛然道。
话已经说到了如此地步,女皇也无法继续多说什么,只能答应下来。
踏出宫殿。
蒲察晟亦步亦趋跟在贺兰月的身后,默不吭声。
直到贺兰月要上马离去,他才骤然上前:“公主!”
贺兰月动作一顿,抬眼看去:“有什么事?”
“公主,所以昨日冯乘景与你共乘马车,是在谈这件事吗?”蒲察晟憋了半天,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。
贺兰月愣住,她没想到蒲察晟欲言又止半天,竟然是想在意这个事。
她心里憋着的那股闷气,莫名在看见蒲察晟的这副认真神态时泄了大半。
贺兰月扯了抹笑,点点头:“当然了,你当时看见了?”
蒲察晟‘嗯’了一声,唇角扬起笑意来:“我就知道公主定然不会轻易回头。”
这话莫名逗笑了贺兰月。
心底剩下的那股闷气又少了大半。
她看了看蒲察晟:“那你现在还在生气吗?”
这话问得蒲察晟莫名其妙:“公主这话从何说起?分明是公主莫名其妙在生我的气,怎么反而成了我生公主的气了?”
“蒲察晟,你从何学来的倒打一耙?”贺兰月大为震惊,双手叉腰轻哼质问,“那晚是谁说一言不发闷头就走?又是谁后来见了我就躲?”
蒲察晟被她问得脸色发红,索性翻身上马,“公主记错了,我没有。”
贺兰月正还想说什么,目光却落在马身上,眸色一亮。
“小红怎么还在?”
小红乃是贺兰月当初为这匹马取的名字,虽然蒲察晟从不肯这般叫它,但贺兰月却是向来这样叫。
听见这话。
蒲察晟眼里闪过一丝不解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是说,你不是将这匹马送给拓跋铃了吗?”贺兰月也翻身上了自己的马,忍不住伸手去抚了下小红。
蒲察晟愣了片刻,好似反应过来:“所以公主是因为这事在生气吗?”
闻言,贺兰月尴尬地收回手。
随即两人驾马慢悠悠往王宫外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