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以安早有准备,将议事厅转到了地下壕沟中,正在紧急商量着对策之时,有哨兵来报:“大帅,十里之外,有大队人马逼近,打着米字旗号!”林以安忍不住爆了粗口,冯家这群软蛋,不仅当了卖国贼,在卖国贼里还是个左右蹦跶的存在。“裴家军往后撤,减少伤亡,火速朝南京求援。”林以安的决定是正确的,且战且退之后,他摸清了敌军的人数,加上冯家的军队,一共是十二万人。 林以安早有准备,将议事厅转到了地下壕沟中,正在紧急商量着对策之时,有哨兵来报:“大帅,十里之外,有大队人马逼近,打着米字旗号!”林以安忍不住爆了粗口,冯家这群软蛋,不仅当了卖国贼,在卖国贼里还是个左右蹦
林以安早有准备,将议事厅转到了地下壕沟中,正在紧急商量着对策之时,有哨兵来报:“大帅,十里之外,有大队人马逼近,打着米字旗号!”
林以安忍不住爆了粗口,冯家这群软蛋,不仅当了卖国贼,在卖国贼里还是个左右蹦跶的存在。
“裴家军往后撤,减少伤亡,火速朝南京求援。”
林以安的决定是正确的,且战且退之后,他摸清了敌军的人数,加上冯家的军队,一共是十二万人。
这个数字,让人心生绝望。
林以安合不上眼,咬着牙制定方法,周旋了一日又一日。
一个月之内,裴家军伤亡惨重,不得不说,他们的武器终究是落后了。
林以安眼看着手中的伤亡统计越来越多,支援迟迟未到,他们却已经快弹尽粮绝了。
这一日,裴家军退无可退,在一座大山中,等待着最后的希望。
可他们等来的,不是支援,而是冯家军。
冯敏成和冯瑜站在为首的前方,看着满身狼狈的林以安,笑的志得意满。
“林以安,你这个小崽子,你不是很能耐吗?还不是被老子抓住了,我这就送你上路和你爹作伴!”冯瑜大笑着说道,冯敏成跟在他身边,眼里也透着兴奋。
林以安低着头,实则在数着两人到来的距离,捏在手里的一颗雷,已经有了汗意。
三,二,一。
林以安猛然抬起头来,眼里透着野兽般的绝望:“要我的命,就一起上路。”
裴家军每个人兜里,都有着最后一颗雷。
雷声骤然响起,惊的山中飞鸟四窜,倒下去的一瞬间,林以安似乎听到了打杀声。
意识消失的前一刻,林以安眼里涌现出浓重的眷恋。
好可惜,他还没跟江砚好好道别,他们的孩子……
林以安,带着遗憾和不甘,无力的阖上了眼。
江砚终于等到林以安回来了。
漆黑的棺木,扬着白帆的仪仗,哀戚的副官,伸出仅存的左手,递上了那把黄金左轮。
裴夫人跪在棺木旁,哭的肝肠寸断。
江砚木着脸,将那把左轮拿在手上,只觉得浑身血液,都停止了流动。
江砚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。
她想起临走前的那晚,林以安抱着她哄:“没事的,等我回来,就给孩子定下名字。”
言犹在耳,活生生的人却成了躺在眼前棺木里的一具尸体,再无以后。
江砚跪在那里,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精气神,脸色苍白的吓人。
林以安,你在下面冷不冷,要不要我陪你啊。
“凌小姐,你干什么!”
一声怒喝,让在场的人都顿了一顿,裴夫人率先看过去,吓的险些提不上气。
只见江砚拿着那把黄金左轮,正抵在自己的额头上。
“江砚,别做傻事。”裴夫人连滚带爬的过去扯下她的手,老泪纵横:“我知道你难受,可你还有孩子,阿珏的孩子,为了他,你也要活下去啊。”
江砚从那种无我的状态中回过神来,她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萍,泪瞬间模糊了眼眶。
“妈!林以安死了,我的孩子没有父亲了!”
两人抱头哭作一团,发自内心的悲哀和痛苦,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红了眼眶。
就连天上的太阳,都被乌云挡住了光。
裴家,再没了温暖。
林以安的葬礼,办了三天三夜,这三日,江砚流尽了所有的眼泪,回忆了她和林以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。
原来,幸福只是短暂的,逝者已矣,留下的,是给生者无尽的思念和苦涩。
林以安下葬那天,江砚换上了军裤和白衬衫,又回到了曾经那个干脆利落的凌副官模样。
从今日起,她要承载的是裴家的兴衰荣辱,她要为了腹中的孩子,撑起一片天。
林以安,你就在天上看着,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。
自那天起,江砚就成了再也没了笑容的人,有人说,她不笑的样子,像极了林以安生前的模样。
而在她的手段之下,林以安死后的动荡,很快就平息下来。
裴家,依旧是卞城的主宰。
又过了两个月,江砚要生了,产下一子,取名为裴念希。
这是林以安当初定下的几个名字之一,江砚选了这个。
愿你念国念家,愿你永怀希望。
半年后,江砚收到消息,冯家父子死了之后,冯敏茹独木难支,成为了敌寇军官的女人,而在一场战争里,她见势不妙想卷款潜逃,被那军官一枪射杀。
江砚平静的看完那封信,随手丢在了一边。
乱世之中,没有人能独善其身。
值此民族存亡之际,爱国之士当慷慨赴死,只为保全国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