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知初缓缓看向她,一阵恍惚后,眼中却蓦然有了光。她声音沙哑,说的话却直刺人心:“水瑶,我知道五年前在岐州救了宋淮恩的人不是你。”水瑶一惊,脸色煞白。乔知初缓缓道:“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当年救他的不是你,你应该心知肚明,若是宋淮恩得知真相了,你会有什么下场吧?” 乔知初一腔热血,彻底被一瓢冷水浇灭,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。这个男人的心,就像是铁打的!宋淮恩看了她灰暗空洞的表情一眼,大步从她身侧走过。“在我没解除你的嫌疑之前,你也给我乖乖待在牢里。”审讯室的门轰然合上
乔知初一腔热血,彻底被一瓢冷水浇灭,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。
这个男人的心,就像是铁打的!
宋淮恩看了她灰暗空洞的表情一眼,大步从她身侧走过。
“在我没解除你的嫌疑之前,你也给我乖乖待在牢里。”
审讯室的门轰然合上。
乔知初无力地扶着墙壁缓缓坐下,眼底蓄起来水雾,又被她压下。
时间转瞬到了深夜。
乔知初靠着冰冷的墙壁,只觉得神智昏沉,身体冻得厉害,就连什么时候有人进来了都没发现。
直到耳边传来一道讥嘲的声音:“帅府的正房夫人,竟有一天沦落到如此下场,真是……令人唏嘘呢。”
乔知初抬头,只见水瑶站在铁笼外,笑得人畜无害,眼中却满是恶意。
她不想理会,水瑶却咄咄逼人:“装什么装?你以为自己很清高不成?失了丈夫宠爱,活得就是凄惨无比!”
水瑶妒恨得心里淬毒。
明眼人都知道,乔知初的身份必定不干净。
可没想到都这样了,宋淮恩还不杀了她!
乔知初缓缓看向她,一阵恍惚后,眼中却蓦然有了光。
她声音沙哑,说的话却直刺人心:“水瑶,我知道五年前在岐州救了宋淮恩的人不是你。”
水瑶一惊,脸色煞白。
乔知初缓缓道:“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当年救他的不是你,你应该心知肚明,若是宋淮恩得知真相了,你会有什么下场吧?”
水瑶终于知道怕了,娇弱身躯瑟瑟发抖:“你、你想干什么?别忘了,你现在根本见不到少帅!”
乔知初在她又怕又恨的目光里,说了一句意想不到的话:“我要你帮我一个小忙。”
半个时辰后,特殊牢房。
水瑶支开卫兵,让披着黑色斗篷的乔知初悄然混了进去。
满身伤的乔天临看清来人时骤然惊道:“你……”
“嘘,你先听我说。”
乔知初将披风脱下来丢给他:“你换上这个,天亮之前离开这里。”
“那你呢?”
乔知初未答,只是催道:“请务必带着药回归组织,‘蜜蜂’同志。”
她面色平静,出口的话却压抑着浓烈的情感:“现在时间急迫,你先走,我留下来替你拖延时间。”
若是他们两人同时逃离,肯定走不出平城!
她自己身份已经暴露在宋淮恩面前,逃离的几率很小。
而乔天临是真正的海归人才,况且只有他知道药藏在哪,他的价值比自己更大,决不能死!
乔天临紧紧攥着手,万句话堵在喉咙,最后化作深深看她的最后一眼。
“你一切小心。”
等他离开后,乔知初找来一把剪刀将头发剪短,往脸上、身上缠满绷带,换上乔天临的囚服。
直到绷带彻底遮住脸,看起来变得和乔天临有八分相似!
翌日一早。
来押送的人果然没有认出她来,直接将她带离!
……
另一边,宋淮恩来到乔知初的卧室,准备亲自搜查。
房内,一摞摞的手稿和报纸堆叠。
然而还没翻出什么,副官就从门外急匆匆跑来,递上一张报纸:“少帅,您看看这个!”
宋淮恩接过报纸一看,瞳孔猛缩。
那是最新一期的《平成时报》,最大的版面刊登着一则离婚声明!
——“今乔知初与宋淮恩恩断义绝,此生再无往来,此世生死各不相干!”
宋淮恩盯着离婚声明上“恩断义绝,再无往来”几个字,只觉得无比碍眼!
他眼底蓄起沉沉寒霜,不知哪来一股怒气占据心头,挥掌猛地将桌面物品扫落!
哗啦——
厚重书籍闷声落地,忽然一抹莹润亮色闪过,连带着摔下,发出清脆声响。
宋淮恩骤然顿住,只觉得那东西甚是熟悉。
弯腰捡起,他瞳孔剧震,目光死死凝住。
这竟然是五年前他给水瑶的半块碎玉!
当初他身受重伤连眼睛都睁不开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在失去意识前将这枚碎玉塞给了救他的水瑶。
这玉是宋家特制信物,世间只此一枚。
这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碎玉在乔知初房里!
一个恐怖的、足以颠覆他理智的猜想缓缓浮上脑海。
宋淮恩好像站在一根极细的钢丝上,摇摇欲坠,稍有不慎便会落下去粉身碎骨!
他朝水瑶的房间狂奔而去,心脏狂跳不止。
主卧内,水瑶正在刺绣,被大力推门声吓了一跳。
“少帅,怎么了?”
宋淮恩深深凝视水瑶,强压下心中波涛汹涌,装作不经意道:“五年前我被你救下那次,给你的定情信笺,你还留着吗?”
水瑶一楞,很快掩去面上慌乱,笑着撒娇:“那个东西呀……我不小心弄丢了。少帅,你重新再送我个好不好?”
宋淮恩只觉得整个人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渊,双目一点点染上猩红,死死瞪着她,仿佛一只自地狱而来的恶鬼!
当年他给救命恩人的东西,根本不是什么信笺。1
只是略微一诈,水瑶就露出了马脚……这么愚蠢的女人,他怎么会认为她是拼死引开追兵救下自己的那个人?!
“滚!”
宋淮恩狠狠将水瑶推倒在地。
她滚出几米远,捂着肚子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,宋淮恩全然不顾,径直去寻乔知初。
然而牢房里,却空无一人!
看守牢房的卫兵额上布满冷汗:“少帅,夫人她……越狱了!哪儿也找不到!”
“连个人都看不好,要你有什么用!”宋淮恩胸腔中一股戾气翻涌,拔出腰间的抢对准了他。“给我继续找!”
没过多久,副官匆匆赶来,神色惊惶:“少帅,真正的乔天临跑了,送去倭国那边的是夫人!她替代了乔天临,现在要被倭国人押去码头处死了!”
话音刚落,宋淮恩的身影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。
码头。
奄奄一息的乔知初被吊在十字架上,等待执行死刑。
倭国大使端坐高台上,俯视下方人头攒动,如同在看蝼蚁。
不论如何用刑,乔知初都不肯招供。
正巧,街上又有大批学生游行抗议,派兵镇压也迟迟无法平息。
倭国大使便做出决定,将乔知初带到码头处死,杀鸡儆猴!
“这就是地下组织派来安插在平民中的卧底,扰乱民心,居心叵测,不利于两国友好交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