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归江南。这四个字让宁锦心头一震,墨眸幽冷:“这又是她想的主意?”上一次是代笔要银两,这次直接让亲人带着牌位来要休书。白芷为了和离倒真是什么都做的出。云知画听闻这话,眼里的悲痛再也抑不住:“家妹嫁给侯爷七年之久,你身为她的夫君还不了解吗?”她看着眼前冷眼以对的男人,只替妹妹感到不值。 当年他深陷敌营被敌军包围都不曾服软,如今又怎会给一个女人服软?日将暮,宁锦才带着几分醉意回了侯府。刚下马车,他便看见夜七等在府门口。白芷也回来了?霎时间,宁锦的意识清醒了几分,连同眉眼间都多了分自己都未
当年他深陷敌营被敌军包围都不曾服软,如今又怎会给一个女人服软?
日将暮,宁锦才带着几分醉意回了侯府。
刚下马车,他便看见夜七等在府门口。
白芷也回来了?
霎时间,宁锦的意识清醒了几分,连同眉眼间都多了分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喜悦。
“她回来了?”他故作冷沉问。
夜七低下头,半晌才支吾出声:“祁夫人来了。”
宁锦愣住。
云知画?她怎么会来上京?
带着满心的疑惑,他踏进了府邸。
一进去,宁锦就看到身着粗布衣的女子站在前厅内。
看着那抹背影,他心瞬时一沉,不安涌上胸口。
宁锦还未询问,云知画便转过了身来。
她眉眼憔悴好似几日未眠,头上除了一朵白色绢花再无其它,而手中还捧着一牌位。
宁锦一看,上面竟写着——家妹白芷之位!
短短几字,如荆棘死死缠住了他的心,刺痛入骨。
这时,云知画沙哑的声音如风扫过偌大的前厅。
“家妹福薄,受不起侯爷夫人之位,故求侯爷休书一封,好让家妹魂归江南……”
魂归江南。
这四个字让宁锦心头一震,墨眸幽冷:“这又是她想的主意?”
上一次是代笔要银两,这次直接让亲人带着牌位来要休书。
白芷为了和离倒真是什么都做的出。
云知画听闻这话,眼里的悲痛再也抑不住:“家妹嫁给侯爷七年之久,你身为她的夫君还不了解吗?”
她看着眼前冷眼以对的男人,只替妹妹感到不值。
宁锦长袖里的手微微攥紧,云知画的话让他心一窒。
脑海里,白芷的声音又响了出来。
“夫君,妾知你这几日睡不踏实,便道衡山庙求了安眠香。”
“夫君,家里有妾在,您可安心为国守疆土。”
……
白芷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插进了宁锦的心口。
虽然疼的不剧烈,却让他烦躁至极。
“想要休书让她自己来取!”宁锦无心再多言,拂袖就要离开。
云知画大步上前,抱着白芷的牌位挡住了他的去路,红着眼嘶哑了嗓子:“侯爷,你是想让家妹死了都不安生吗?”
宁锦眸光阴沉了下来,声音冷厉:“本侯说了,别再用这种法子来要休书。”
他隐忍着心底的怒火,眸色越来越寒。
云知画没注意他脸上的表情,继续说道:“生前她便被这侯府困了一生,难道她死了你都不放过她吗?”
一字一句无一不触及宁锦的痛点。
“本侯说了,白芷不会死!”
一声怒斥,宁锦夺过云知画手中的牌位,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“嘭”一声,白芷的牌位便断成了两半。
云知画看着地上断成两半的牌位,眼里露出嘲意嗤笑一声:“侯爷何必呢?你不是早就望着家妹下堂吗?如今人死了不正好随你的愿?”
她痴痴地笑着,悲愤无比。
宁锦冷冷瞥了一眼,什么都没说,怒气冲冲的甩袖便离开了大厅。
云知画抱起牌位,望着院子里的高墙,落下几行清泪。
“轻轻,别怕……姐姐再也不会让这上京城困住你了。”
大步行至书房。
宁锦唤来了夜七。
“你不是传信回来在江南找不到白芷吗?云知画怎么会带着她的牌位来?”宁锦怒声质问。
闻言,夜七重重跪在了地上,低下了头:“侯爷,请节哀。”
这声节哀让宁锦心一空,沉默半响后,他嗤笑出声:“所以,你也要骗本侯说她死了?”
整整三个月时间,他最后盼来的消息是白芷的死讯。
简直是既荒唐又可笑
夜七摇了摇头,回道:“属下花八日时间快马赶到江南,到云家时看到的已经是夫人的坟墓了……”
宁锦放在书案上的手渐渐紧握成了拳,黑目似寒潭一般冰冷:“本侯最后问你一遍,白芷现在到底在哪?”
夜七对上宁锦骇人的目光,最后把头磕在了地上,道出了真相。
“为夫人就诊的大夫说,夫人是死于脑疾,且患病三年……”
宁锦身形一僵,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灵魂。
白芷患病三年?他竟丝毫不知。
沉默半响后,他忽然站起身走到了门口。
夜七见状,急声问:“侯爷,您这是去哪?”
宁锦遥望着远方,失神回道:“本侯去江南接她回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