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始抽腰带,我死死抓住她打下的腰带:「这也是骗?一句话也是骗?你不也骗过我吗?」她骗我爸爸没事,骗我不用回去,她骗我初中就让我自己决定穿什么衣服出门,她骗我高中就不会管我那么多,她骗我她是爱我的。我妈看着我:「还不是为了不耽误你学习,反正你回不回去人都活不了,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做两道题。我这么爱你关心你,你竟然这么说我。这是骗吗?我做的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好?」 她开始抽腰带,我死死抓住她打下的腰带:「这也是骗?一句话也是骗?你不也骗过我吗?」她骗我爸爸没事,骗我不用回去,她骗我初中就让我自己决定穿什么衣服出门,她骗我高中就不会管我那么多,她骗我她是爱我的。我妈
她开始抽腰带,我死死抓住她打下的腰带:「这也是骗?一句话也是骗?你不也骗过我吗?」
她骗我爸爸没事,骗我不用回去,她骗我初中就让我自己决定穿什么衣服出门,她骗我高中就不会管我那么多,她骗我她是爱我的。
我妈看着我:「还不是为了不耽误你学习,反正你回不回去人都活不了,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做两道题。我这么爱你关心你,你竟然这么说我。这是骗吗?我做的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好?」
「做你妈。」我说。
我从来不知道我还会说这种话。
而在我说的时候,正好宿管阿姨也来了。
我妈瞬间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,猛然扑了上来,脸上是她的巴掌,耳边嗡嗡。
我挣扎起来。
并不是温顺乖巧并不是言听计从并不是逆来顺受就能安稳。
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萌发,在燃烧,在呐喊,在挣扎。
我想要将这个裹在我身上的茧撕碎,碾成齑粉!!
我跌跌撞撞爬起来,我拿起了那份蛋糕,一把全部塞进了嘴巴里。
甜腻的奶油顺着喉咙滑下去,鲜美柔软而又香甜。
但我的反抗没能持续超过一刻。
我妈没有成功收拾我,反而被拉开后。
她看着我吃了蛋糕,气得浑身发颤。
这时,她忽然想到什么,目光一扫,然后冷笑:「行啊,你这么能,你这么能,你们在寝室喝酒,这么多人,有一个算一个都要被处分。我立刻去找你们校长举报,校长不管我就去教育局,我还不信治不了你。」
我的室友都愣住。
我也愣住。
我妈看我们表情,嘴角开始露出笑意,她知道抓住了我的软肋。
「你也不想看着你的室友被处罚吧。你们学校不能喝酒吧。」她问。
我的心沉下去:「你想干什么?」
我妈看着我:「你好好想想你今天什么态度,你错在哪里了,想好了按照家法给我说,我什么时候满意了,这事情就算了了。」
我跪在寝室中间,四周一片寂静。
我听见蜡烛燃烧的声音,听见奶油融化的声音。
我机械地给她道歉,说我错了,说我以后不敢了。
她居高临下穿着那身脏兮兮的旧衣服,耳朵戴着金耳环,踩过垃圾的脚,跷着二郎腿放在我脸的前面:「错了?哦,那你说说,错在哪里了?」
她是主人,而我就像一条狗。
我在那一瞬得到了曾经百思不得解的答案。
这些年,她将那些世俗残忍的手段都用在我身上,控制着我,就像控制一个牵线木偶。
只要我有一点违逆,就会遭到严厉的斧正。
这种斧正就像钝刀杀人,一点一点打磨,以关爱的名义,以母爱的身份,一点点碾压自尊,把人变成一个亦步亦趋的宠物。
这不是养孩子,这是在驯狗。
是的,我忽然明白了,她需要的不是孩子,是一条狗。
一条比她低贱却比她成功的狗,一条可以证明她的能力,可以证明她的人生并不失败的狗。
同时,需要这条狗保持驯服。
好满足她作为主人的天然优越感和掌控权力的欲望。
而狗,是不需要自尊的。
只需要主人偶尔施舍一点剩饭剩菜和廉价的爱。
无期徒刑也有减刑结束的一天,但这种廉价的爱没有。
可我,不想当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