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亦之下球场的时候,几个胆子大的女生过去搭讪。稚初看着被包围的他,心里突然有点失落。她一直知道他的耀眼,于是躲在角落里偷偷欣赏他。稚初低头看了看自己,平凡得不能再平凡。她突然想起某堂数学课,李威讲过的一个理论,渐近线。 倪亦之下球场的时候,几个胆子大的女生过去搭讪。稚初看着被包围的他,心里突然有点失落。她一直知道他的耀眼,于是躲在角落里偷偷欣赏他。稚初低头看了看自己,平凡得不能再平凡。她突然想起某堂数学课,李威讲过的一
倪亦之下球场的时候,几个胆子大的女生过去搭讪。稚初看着被包围的他,心里突然有点失落。
她一直知道他的耀眼,于是躲在角落里偷偷欣赏他。
稚初低头看了看自己,平凡得不能再平凡。
她突然想起某堂数学课,李威讲过的一个理论,渐近线。
当曲线上一点沿曲线无限远离原点或无限接近间断点时,这个点到一条直线的距离无限趋近于零。
无限接近,却永不相交,真是段遗憾的关系。
她突然一瞬间无法迈动脚步,目光测量的这段距离,似乎有些明白了。
她低头收拾东西,一个绿色的玩具娃娃突然甩过来。
“给你。”娃娃的主人别过头,没看她。
稚初抬眸,操场另一边几个女生纷纷朝这边投以揣度的目光,她也没扭扭捏捏,直接收下:“谢了。”
“你想不想摸下篮球?”
“我不会。”
“你之前不是说喜欢詹姆斯?”
“什么时候?”
倪亦之抿抿嘴,刚上初中那会儿,她每场NBA都追,那个时候的倪亦之哪里像现在这样运动细胞一流,他以前的一千米测试可永远是落在最后的那个。
她永远不知道她的一句喜欢,值得他付出多少努力。
“让我三分?”稚初跃跃欲试。
“嗯。”倪亦之突然笑了,他伸手过来,将她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,“我一辈子让你。”
许是他这句话接得过于自然,稚初愣住。
当事人还不知道自己短短几个字有多直击心扉,稚初那瞬间像被闪电劈中,身体僵直。
他的笑容在阳光下好看得不得了,突然将她这么久莫名其妙的郁结一扫而空。
那一刻,她明白了一件了不得的事。
那些因为另一个女生的出现而产生的小小嫉妒、郁闷、难过,全部转换成简短两个字作为结语。
那两个字叫作,喜欢。
她喜欢倪亦之,很久很久了。
“那天我看你,山河都在我眼里。”
——倪亦之
运动会结束,教室里空荡荡的,她跟闻歌留下来值日。因为停课,同学解放天性,地上一片狼藉,她提着水桶扛着拖把去操场边的洗水池,遇到正在洗脸的周子祁。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占着两个水龙头,还弄得水花四溅。
“你知不知道,中国目前有多少人连水都没得喝?”
少年哈哈一笑,露出两颗好看的虎牙:“多少人?”
稚初没想到他这么问,顿时吞吐:“反正很多,你脑门前就写着‘节约用水’四个大字,还明知故问。”
周子祁点头,扭紧了其中一个水龙头,身子往右边一侧,示意稚初过来用。他突然手掌使劲一甩,水花飞溅。被水花击中的稚初凉得一个激灵,她下意识地去挡,手肘处的创可贴露出来。
周子祁皱了皱眉:“怎么伤的?”
“走路不小心。”
他鄙夷:“早就知道你小脑不发达。”
见稚初没说话,他脑袋往她面前凑了凑:“要不要我帮忙?”
“不用。”她费劲将拖把提起来。
周子祁扫了眼她笨拙的动作,将护腕从口袋里拿出来,使唤:“那你帮我把这个也洗了吧。”
稚初白了他一眼,放下拖把去接。
男生手一转,直接将她面前的水桶跟拖把单手拎走,留下她在原地发愣。
稚初回教室的时候,周子祁已经拖完两排桌子。
闻歌提着垃圾桶回来,见状打趣:“哟,咱们班什么时候多了这一号苦力了?”
周子祁呵呵笑着:“你就当我是稚初的预备家属吧。”
稚初拿着黑板擦站在讲台上,心情复杂:“他猪油蒙心脑子勾芡,别理他。”
周子祁做事比她想象中的快,他拖完了整个教室,一脑门子的汗站在稚初面前,朝她怀里塞了一大盒奶油布丁,轻拍她的脑袋:“小丫头,赶快回家,我去训练啦。”
稚初:“……”
闻歌嘿嘿笑着凑过来: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”
稚初将那布丁往她怀里一扔:“自己把嘴堵住,别逼我动手。”
运动会上,三班成绩不算差,起码比一班好。稚初班主任因为受够了阳光班的压迫,终于在其他方面扬眉吐气,这几天他对同学们的态度都好了很多,还一个劲地交代大家要在艺术节上再接再厉,争取拿个奖项回来。
为此,他专门让他媳妇儿过来给大家化妆。
稚初脸上涂了层厚厚的粉底,又打了腮红,跟个猴屁股一样,她捂着脸出化妆间,闻歌跟谢宇驰贼兮兮过来观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