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何感受,只能无力的辩解:“九爷,我真的没做过。”傅云霆的神色骤然变冷。“事到如今,你还在狡辩!香菱一直拿你这个养女当亲妹妹,可你呢?”听到这话,阮惜时的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。她一寸寸描绘着傅云霆的眉眼,沙哑开口:“我只知她一回来就抢走了你,不仅如此,她还要抢走阮家商号。”闻言,傅云霆冷笑一声:“何须她抢?如果她想要,我会亲手把阮家商号捧到她面前。”“至于我……”傅云霆身后的侍卫上前两步,将一封书信递至阮惜时手里。“我从来都不曾属于你,又何来抢走一说?”话毕,他转身离开。 她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何感受,只能无力的辩解:“九爷,我真的没做过。”傅云霆的神色骤然变冷。“事到如今,你还在狡辩!香菱一直拿你这个养女当亲妹妹,可你呢?”听到这话,阮惜时的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。她一寸寸
她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何感受,只能无力的辩解:“九爷,我真的没做过。”
傅云霆的神色骤然变冷。
“事到如今,你还在狡辩!香菱一直拿你这个养女当亲妹妹,可你呢?”
听到这话,阮惜时的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。
她一寸寸描绘着傅云霆的眉眼,沙哑开口:“我只知她一回来就抢走了你,不仅如此,她还要抢走阮家商号。”
闻言,傅云霆冷笑一声:“何须她抢?如果她想要,我会亲手把阮家商号捧到她面前。”
“至于我……”
傅云霆身后的侍卫上前两步,将一封书信递至阮惜时手里。
“我从来都不曾属于你,又何来抢走一说?”
话毕,他转身离开。
马车渐渐消失在阮惜时的视线里。
她低头看到信上的‘休书’三个大字,心中恍若空了一个大洞,风一吹,就绵绵的疼。
她的声音空洞:“阿文,我说我没有害阮香菱,你信吗?”
一直立于身后的尉迟文立刻走到她面前,语气坚定,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信,你说什么我都信。”
阮惜时苦笑一声,内心的苦涩蔓延成海。
凉风起,一片枯叶缓缓飘落。
阮惜时注视着那叶子在风中挣扎,飘扬,最终落入尘土。
眼里一片黯然,她突然问。
“商号各个铺子的账本还要多久才能清算清楚?我想早日交给他。”
“不出一个月。”
“一个月,挺好……能在走之前将这一切都交给他,挺好。”
她低声呢喃着,尉迟文却是忍不住心中怒气。
“为什么要交给他?他根本就不值得!”
若不是她在这里,方才他就想上前给傅云霆一拳。
阮惜时摇摇头,望着城主府的方向。
“阿文,你不懂。”
如果把商号给他,能让他开心,那就值得。
但阮惜时并非没有私心。
她可以为了傅云霆付出所有,却不愿给他自由,让他娶别人。
在生命即将耗尽之际,她想自私一回,让傅云霆好好陪着自己。
爱一个人,好似飞蛾扑火,哪怕会失去一切。
阮惜时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嘴里一阵发苦。
“阿文,你让人去给九爷传信,就说我已知阮香菱怀孕,如果不想让她一尸两命,就回家。”
尉迟文以为她想通了,要对阮香菱动手,连忙应下来。
城主府。
阮惜时站在院子里,阮家的下人已经将府内所有的梨树、梅树砍掉,就连莲花池里的莲花,也被连根拔起。
所有人都已经被她遣散离开。
地上到处都是零散的树枝,踩在上面,发出刺耳的嘎吱声。
她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火把,将它们一一点燃。
傅云霆只让人栽种这些树,却从不曾搭理,是她强忍着不适让府内的下人精心照料。
如今,她只想把所有跟阮香菱有关的东西全部抹掉。
火势渐渐蔓延,阮惜时也逐渐被烈火包围。
脚下的树枝被引燃,她却没有挪动分毫,只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。
傅云霆赶回来时,看到的便是阮惜时衣衫单薄的立于熊熊烈火之中……
第五章 养虎为患
“阮惜时!你疯了吗!”
傅云霆心口一跳,冲进火海,将阮惜时抱出城主府。
阮惜时回过神,她仰头看着傅云霆,眼底闪着泪光。
“九爷,你回来了?”
她的神情过于悲凉,傅云霆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烦闷。
他将阮惜时放下,不耐至极:“你想死也不要死在我的城主府!”
阮惜时心口猛地一缩,她伸手攥住傅云霆的衣袖不肯放。
“九爷,你还记得我祖父去世前说的话吗?”
傅云霆的神色一沉。
但不等他回答,她便自言自语:“祖父说,你娶了我之后,必须疼我爱我保护我,你也发过誓。”
听到这话,傅云霆方才涌上的愧疚瞬间消失。
他冷笑一声,嗓音带着冻人的寒凉。
“阮惜时,你当真是好算计,当年傅家出事,阮家不仅不伸出援手,阮老爷子更是借此机会逼我娶你,你现在跟我说这个,简直可笑!”
阮惜时定定的看着他,看着他本来清晰的面容渐渐模糊,像是眼前蒙了一层纱。
她知道,这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。
用不了多久,她就会听不见,闻不见。
甚至,发不出声音。
“傅云霆,我就是要你在我身上耗尽一生,你再爱阮香菱,也无法娶她做妻子,哪怕我死了,她也只是续弦!”
她一字一顿的说着。
傅云霆却是愣了一下,这是阮惜时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么强势。
他缓过神,双手紧攥成拳,脸色阴沉的可怕。
“你以为你不同意我就不能休了你吗?”
阮惜时刚想开口,一股血腥味直涌喉咙。
她连忙咽下去,声音也瞬间软了下来:“如果我把阮家商号送给你,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再陪陪我?”
傅云霆不知为何,心口升起一抹不安。
但他强行压下,厉声道:“简直是白日做梦!”
就在这时,一直伺候阮香菱的下人焦急的跑了过来。
“城主,小姐她刚刚做了噩梦,哭着说好害怕,现在一直在哭……”
傅云霆脸色突变,顾不上阮惜时,匆匆离开。
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背影,阮惜时再也忍不住喉间的痒意,吐出一口黑血。
“九爷,我也害怕……”
几天后。
阮家商号议事堂。
所有管事齐聚一堂。
“既然大小姐回来了,商号理应交给大小姐打理。”
“没错,若不是五年前大小姐出事,商号早就是大小姐的了。”
当然,也有不赞同阮香菱掌管商号的管事,但他们人微言轻,只能涨红着脸,怒视着他们。
阮惜时身后的尉迟文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。
一声巨响,瞬间让大堂安静下来。
“当年的阮家风雨飘摇,要不是她,阮家早就被吞并了!哪还有今天的阮家商号?你们说这些话,良心不痛吗?”
尉迟文阴冷的眼神在那些管事身上扫视一圈,看到他们瑟缩的表情后,冷笑一声。
“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。”
一位管事冷哼一声讥讽。
“尉迟少帮主,这毕竟是我阮家的家事,您掺和进来,不太好吧?”
他是阮家的老管事了,便是阮家父母,平时也会给他两分薄面。
但尉迟文是谁?
除了阮惜时,谁敢对他说教?便是他父亲的话,他也是左耳进右耳出。
他抽出刀,‘哐当’一声砸在桌子上。
“你刚说什么,老子没听见,你再说一句给老子听听?”
“你……”
那位管事被气得身子颤抖。
“阿文。”
阮惜时轻唤他一声,视线落在对面的傅云霆身上:“九爷,你怎么看?”
今天这场所谓的商议,若没有他的支持,那些管事根本提都不敢提。
傅云霆抬眼看向她,眸光流转中闪过一丝寒厉。
“你做了商号五年大当家的,也够了。”
这话实在冷漠又绝情。
尉迟文听了,手再次覆在自己的刀上。
阮惜时连忙制止他。
“都散了吧,阿文,你也出去。”
尉迟文才不想出去,万一他不在,傅云霆又欺负阮惜时怎么办?
在触及到阮惜时眼底的冷意后,他才不情不愿的离开。
很快,偌大的大堂便只剩下傅云霆和阮惜时二人。
阮惜时率先开口:“九爷,我没有犯七出之罪,你以何理由休我?”
“这些年我为你做的事,大家都看在眼里,你若强行休了我,要如何服众?”
傅云霆嗤笑一声,眼里闪过一丝讥讽。
“阮惜时,你以为你是谁?阮家的确有功,但我休了你再娶香菱,也没有什么区别,更何况,她还是阮家大小姐。”
阮惜时愣了一下,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。
当年,阮家父母偏心,不忍一手养大的阮香菱因为身份低人一等,便瞒住了她养女的身份。
现在看来,根本就是养虎为患。
傅云霆耐心耗尽,他站起身,冷冷的看着阮惜时。
“我给你十天时间,把阮家完整的交到香菱手上,否则,别怪我亲自动手。”
第六章 十日未归
阮惜时怔在原地,甚至不知道傅云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。
“刚才我就应该说穿阮香菱的身份。”尉迟文一脸懊恼的走进来。
方才他怒气上头,一时没想起这个事情。
“不能说。”
阮惜时摇了摇头。
“为什么?”尉迟文不明白。
只要阮香菱养女的身份传出去,阮家商号怎么也轮不到她来染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