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嘉然慢慢的走近,强颜欢笑道:“你回来了?”江妄言眼也不抬,冷冷的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蒋嘉然笑脸一僵,眼里是乞求,和些许的埋怨。“全世界都知道你在找乔颜,家也不回。”“我才是你的未婚妻,你这样让我这么办?我的面子往哪搁?”蒋嘉然泪眼婆娑,好不可怜,以为这样就能打动眼前的人。 蒋嘉然慢慢的走近,强颜欢笑道:“你回来了?”江妄言眼也不抬,冷冷的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蒋嘉然笑脸一僵,眼里是乞求,和些许的埋怨。“全世界都知道你在找乔颜,家也不回。”“我才是你的未婚妻,你这样让我这么办
蒋嘉然慢慢的走近,强颜欢笑道:“你回来了?”
江妄言眼也不抬,冷冷的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蒋嘉然笑脸一僵,眼里是乞求,和些许的埋怨。
“全世界都知道你在找乔颜,家也不回。”
“我才是你的未婚妻,你这样让我这么办?我的面子往哪搁?”
蒋嘉然泪眼婆娑,好不可怜,以为这样就能打动眼前的人。
江妄言猛地转身,捏住蒋嘉然的下巴,力道大的惊人。
他眼里吞吐着刺人的寒意:“你的面子与我何干?”
说完,他一甩手,蒋嘉然应声倒地,下巴瞬间显出青紫的指头印。
“老实在你家待着,你们蒋家或许还能苟延残Ns喘,保证你能安享晚年。”
“以后不许再来。”
江妄言冷冷的说道,之后便跨过她,离开了。
许久,蒋嘉然才像被救的溺水之人般大口的呼吸着。
心里是不住的后怕,但更多的是不甘与怨毒。
地下室,酒窖。
江妄言坐在地上,靠着酒柜,狠狠的给自己灌酒。
他之前不喝酒是为了不见乔颜,现在他泡在酒里就为了看一眼乔颜,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出现。
他一瓶接一瓶的喝着,烈酒的灼热顺着喉管流进胃,在里面燃烧。
不知何时,管家站在门口。
担忧看着酗酒的江妄言,轻轻说道:“少爷,颜颜小姐,是真的不在了。”
他眼里带着哀伤。为江妄言的不愿面对现实,也为两人的至死不休的纠缠。
“您就让她安息吧。”
江妄言一直坚固的,自欺欺人的堡垒在此刻终于轰然倒塌。
他怔怔的看着老管家,“啊……是吗?”
“她真的死了。”
江妄言低下头,闷闷的笑着,后逐渐大笑,眼里闪烁的泪光再也撑不住,滑落下来。
他疯狂笑着,忽然将酒全部浇在头上,把酒瓶狠狠的往墙角一砸。
“她死了哈哈哈哈哈。”
江妄言摇摇晃晃站起身,踉跄着朝后院走去,偶尔低笑着说“她死了”。
他在小屋前停下,有些疑惑的看着封住了门的木板。
是他叫人封起来的,他犹豫了一会,接着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,咬着牙竟硬生生掰下一块来。
管家震惊道:“少爷!让工人们来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江妄言声音粗哑的阻止。
很快,木刺扎进他的手指,鲜血淋淋。
就像他的心,无一块完整,血迹斑斑。
门打开了,入目的是那副盛开着各色紫罗兰的画。
江妄言缓缓的走过去,将脸轻轻的贴在画上,爱恋的抚摸着每一朵花瓣。
他回忆起那个令他痴迷的夜晚,乔颜也是这般贴在画上。
他抓着她的手指,用手指描绘着花瓣的纹路,动作是那么的激烈,可是声音却十分的轻柔。
他问她:“你知道紫罗兰有哪些颜色吗?”
乔颜失神的看着他,已经无法听见他在说什么。
他含着她脆弱的耳垂,又问道:“你知道这些紫罗兰的花语吗?”
江妄言从回忆里清醒,他摸着画里娇艳的蓝色紫罗兰。
低声说道:“我在美梦中爱上你,我永远忠诚。”
江妄言静静的躺在地上,茫然的看着天花板。
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,还离我而去。
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一丝丝的剥离身体,连通着骨髓,叫他痛不欲生。
江妄言蜷起身子,缺乏安全感的抱住自己,一丝呜咽从深处溢出。
似野兽的哀鸣,幼兽的迷茫。
我以为我不爱你了,
可是我的身体我的细胞我的心都还在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:我还爱你。
第二天,清晨。
阳光透过窗洒进屋内,照在江妄言身上,在他的鬓角的雪白处反着光。
老管家再次来到小屋前,看着江妄言鬓角一夜之间斑白的头发。
震惊道:“少爷……”
江妄言木讷的坐在地上看着他,忽然笑了。
“你哭什么?我没事。”
他的声音苍老,又像吞了一把砂砾在喉间摩擦,嘶哑得难听。
江妄言虽然已经40多岁了,但样貌还是如同20几岁年轻,意气风发。
可是现在不仅头发斑白,就连脸上的疲惫都再也遮不住。
老管家忍不住垂泪,哽咽道:“好,好,没事就好。”
江妄言费力的站起身,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。
他拿起灰尘布满的一个盒子,不在意的拿衣袖擦净。
打开,是一个形状特别的吊坠。
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来,放在手心摩挲着,神情爱怜。
这个吊坠是他特意托德国的一个老匠人做的,形状是自己绘制,准备在乔颜25岁生日时送给她,但没能送出去。
他又拿起旁边的画册,一页页翻开全身他们二人。
这时孟江和他们旅游时,画下的剪影。
画上的二人身影依偎,连线条都能够将那股甜蜜和幸福化为实质。
他流连在房间内每一件事物前,每一件都有着抹不去的回忆。
他看了一天,阳光从清亮变为昏黄,才恋恋不舍的放下。
江妄言拿起一本相册,走出门,对陪了他一天的老管家说道。
“我要出去一段时间,家里就麻烦您了。”
管家看着江妄言,含泪点头道:“好,您去吧。”
江妄言去了日本镰仓的鹤冈八幡宫,站在大石段前,拾阶而上。
周围的树木在冬季已经褪去了青绿,徒留光秃秃的枝丫,寂寥的耸立在天地间。
日光正好,他透过光影,看见了年轻的乔颜在前面蹦蹦哒哒,嘲笑他体力差。
他刚想开口,身旁一个身影飞快的窜上去,一把抱住她——是年轻的他。
两人不顾他人惊诧的眼光,在台阶上追逐打闹。
江妄言不自觉的扬起笑容,一眨眼。
眼前的景象却重新变为空旷,一切不过自己的单薄的回忆而已。
在神宫后院,有一颗百年老树。能够将心愿挂在树上,因为很灵,所以实名制,一人一生只能许一次。
江妄言绕了一圈,目光耐心的在树叶与红纸间穿梭着,终于落定在一张纸上。
待他看清,身躯一震。